你是世间最美妙的情人,却吝啬于一句我爱你。
我望着你玛瑙般清澈的眼睛,用中指控诉着我恨你。

他是湛蓝的深渊

八部吉良仗.无差也许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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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咔嗒”两声过后,青豌豆罐头难得的咧开了一个平滑得差强人意的豁口,袒露出一片青绿色的内芯。

少年不知道是不是因此而感到心情不错,耳机里单曲循环的曲调轻快地在他唇边律动,明丽的一如此时头顶上的如洗碧空。

【这个罐头好像比之前好吃了许多,但愿别是错觉。】

少年一边愉快地想着,一边单手撵开刚刚从嘴里取下的塑料薄膜,就在那一次性勺子刚刚冒尖的时候,他一把咬住了它的小尾巴,伴随着“呲”地一声,塑料薄膜顷刻消失在了水洗短裤阴暗的黑洞里。他大剌剌地一下把勺子戳到了罐头底部,正要盛个痛快,却被口袋里与震动棒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闹铃打扰了兴致。不可否认,他在当下这一秒猛然想起了另一个头发金黄看似孱弱的男人。

难得的黄色意味?

他正低声咒骂着解开锁屏,一阵熟悉的轰鸣声就伴随着身旁人群的骚动声钻入了他的耳朵。

“让一让咯!”

此起彼伏的粗犷声音迅速向码头栈道这边涌来,塑料筐和竹篮子在摩擦中不耐烦地咒骂着,混杂妇女们对又一个丰收时刻的期冀笑闹声。

这是每艘船停泊前都会出现的场面。无需排演,每个人都循规蹈矩地把这场盛大的剧演的井然有序,市井气息十足:等待收新鲜水产的小贩们争先恐后地把筐子一字码开,抢占着有力地盘;迫于生计贩卖果蔬的姑娘们用早已经被汗水濡湿的毛巾抹一把脸,一个挺身就钻到了最前面;还有些等待丈夫航行归来的少妇,站在栈道边恳切地望着,脖子伸出去好长。

这已经是少年亲历无数次的场景了,不过他却从不对他们浪费哪怕一个目光,似乎他的世界除了他以外全部是无声默片,在他周遭寂静地上演,与他无关。不过,确实有什么东西让他有点不满,他两条纤细的眉毛正拧在一起,有些恨恨地挖着青豌豆罐头,大口咀嚼着,不过他当然不是厌恶这些人,他只是想要让这夏天的酷热烂死在胃里,哦,他还想把船上那家伙也拉下来,让他尝尝这等人的滋味。

【五十分钟。】

少年抬起手腕确认了时间,继而支起斜靠在泛潮木栏上的身体,向入港处望去。他揪起领口,像抖落了尘的被单一般排遣着这股燥热,但他的目光没有一丝动摇。

好在并没有多久,那艘他要的船就入港了。

清一色的水手服在海天相接的映衬下柔软地就像棉花糖,船员们推推搡搡地下船,嘴里说不定还继续着旅途中未完待续的鬼故事,阳光镂刻着他们饱经风雨洗礼的面庞,粗糙却带有某种荷尔蒙的气息。

【荷尔蒙的气息吗。】

少年对自己这个臆想感到可笑,不过就在最后一个人从甲板上走下来望向自己的时候,他敢肯定这就是荷尔蒙的气息。

冲动,欲望,还有粘稠地如琥珀糖浆一样的想念。

男人正在朝自己走来,周围的人不知道是真的假的,在自己的眼里竟然自动的让开了道路,变成电影里的黑白背景。只有男人在走动,水手服泛白的衣角在随风飘动,白云在苍蓝色的天空上流动,身后的海浪在奋不顾身地向崖角涌动,还有自己身体里燥热般难忍的某种情绪在骚动。

“小世。”

空条仗世文闻声弯起嘴角,牙齿也被勾勒出两条弧线。他挺了挺脊背,修长的手指随意地理了理小牛排一样的头发。他没有流露出那种情绪,反倒一如既往地桀骜不羁,语调里满是午睡刚醒的猫一般的慵懒,“啊啊,吉影。好久不见啊。”

吉良吉影薄薄的嘴唇也难得地抿成了一条弧线。

“是吗,都两个月啦,”

他走的太近,温热的鼻息柔柔地扑在仗世文的脸颊。

“有想我吗,小世?”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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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想打个End的,但是还是有点舍不得他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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